宋攸宁惊讶,“是什么?”
“她说,感谢公主这么多年对她的好,她干了蠢事,起了坏心,没什么好回报公主的,愿折了十年性命,保佑公主日后安康顺遂。”
宋攸宁敛了眉眼,再次望向窗外,像是失了神般,不再说话。
想她之前还心疼沈清言孤家寡人,现在她也是了。
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不经意间就散了,她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真是个傻子。
这后面的路该如何走,她头一次对自己的人生感到迷茫。
宋攸宁有众多兄弟姐妹,她排第十四,却无一知心的姊妹。
哥哥弟弟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姐姐妹妹则为了未来归宿讨好父皇。
她的母妃,当朝左丞相的嫡长女,在宫中贵为皇贵妃多年,可因性情火爆,与父皇离心,日日守着太和殿,于两年前郁郁寡欢去世。
父皇亦不喜她,小时其他兄弟姊妹都会说讨喜话哄他开心,她嘴笨,只会远远看着,久而久之,父皇像是忘了她似的。
她除了公主的名头,实在别无它物。
用过晚膳,她又一阵头痛。
再次醒来便在沈清言的房中。
——
屋内点了几盏煤油灯,灯光昏黄,勾勒出白衣公子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