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句号一落,就撕了。并在另页,写满了大大小小的“遥”。
之后仍过着窥伺的高中生活。说起来猥琐:听课之余,看他的背影,分秒必争,觉都睡得少。他碎发茬,白衣领,牛仔裤,削瘦的颊颐。偶尔有交流:你的作业本,谢了,嗯,哎,嗯?没事。视野在急剧缩窄,边角晦暗,只能快速而精准地聚焦在他身上。对角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距离和阳光下的粉笔灰,会让他看起来更漂亮,却不可避免地日趋燥郁与不满足。湛超开始强烈渴盼着能触碰他,做他喜忧的第一目击者。甚至会因孙迎春久无调动座位的打算,而厌恶起无辜的徐静承。
他的柔情和愤怒常在他偏头向他的一次微笑里达到顶峰。那种感觉很奇妙,胸膛如气球鼓胀,蝉声般有嘒嘒动响;又像余生的情绪有了盛放的容器,但却是一只摔过的钢笔,动辄迸出一团酽墨,透去了纸张背面。
“哎。”钱越手在湛超眼前乱晃,“哎。”
“有事儿说。”湛超擒他手腕,“要烟?下课我给你。”
钱越凑近,“哎你是不是讨厌颜家遥啊?老瞪他。”
湛超笑,“你是什么神算子?”
“操,你也嫌他这人装模作样?”贺磊伸头。
“没有。”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