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说,“写完了审,留文笔好的有感染力的,不合格的切掉,三比一采用率。”
贺磊:“什么叫不合格?喊口号还有不合格?操。老子还不写呢。”
钱越说:“像你这种政治觉悟低的,四化写成三化怎么办?三个有利于写成四个有利于怎么办?发展是硬道理写成软道理怎么办?心浮气躁的,也防着有人借大喇叭告白。”
贺磊:“那我写不来。哎操,谁**运动会上告白?”
鲁猴子附和:“就是。”
“撑杆跳给我写上吧,使劲蹦就行了吧?”湛超把表还给钱越,“还有审稿组。”
贺磊:“操?”
闫学明眯着眼敲黑板,“四组后两排不要凑一块讲小话。”
运动会那天是晴日子,气温森冷,日头则毒。庐阳区百花井综合露天体育场,解放年代墙绘,斑秃的绿(存疑)茵,煤渣的跑道,如间歇踩了鸡颈的话筒啸音。
运动会的本质是“撒野”。我不需强身健体。我不需思想教育。我更懒得勇创佳绩。我希望不下雨,不上课,人声鼎沸,进行曲响遏行云,比赛的都是去上刑,我们则操场上走、坐、乱看、揪草、骂人、踢石子、喝饮料、换烟抽、评点田径组的女生的腿、窃赏奇书《家庭按摩》、呸尹志平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