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她才会被乔东阳的决断力深深震撼。
——就如同,邵之衡为她多年来坚持不懈种树投身家乡改造的毅力所震撼和折服一样。
“人啦,到了医院,住进了病房,才能真正看清命运,看清自己。”邵之衡说话很跳跃,想到哪儿,说到哪儿,“病房里,没有梦想,没有生活的意义,甚至没有未来。什么都没有了,就回归到了纯粹的自我。然后,安静的等待。”
“邵哥……”
池月内心微微一抽,难受。
“呵,我就说说。随便聊聊,你别觉得我入魔了,神经病。”邵之衡马上反应过来,不再倾吐负能量,而是一如既往平静地看着她笑,“对了,你们月亮坞,有地卖吗?”
地?
这个时候买什么地?
“没有?租也成。”邵之衡又说。
池月有点懵,“你用来做什么?”
“我想在月亮坞买一块地,建一座小木屋,就像乔东阳建在申城那个样子吧。最好临近月亮湖,有点沙漠小绿洲那个意思。等建好了,我种些树,种些花,可以在月亮湖钓鱼,看花,偶尔来个风沙……也是温柔的浪漫。”
说到这里,他笑着望池月:“这样养老,是不是很有意思?”
池月看出他的落寞,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