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温和的面孔逐渐扭曲,伴随着沉闷的枪声,定定地印在了心底。
白鹤眠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害怕,反而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痛快——那个登徒子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封二爷在帮他打抱不平呢。
意识到这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艳羡翻涌而来。他羡慕封栖松的决绝与狠厉,羡慕封二爷娴熟地给枪上膛并且对着登徒子的膝盖毫不犹豫地放上一枪。
十八九岁的青年正是崇拜“英雄”的时候,白小少爷原已对世间的人情失了希望,但是当浑身湿透的封二爷将他从储藏室里抱出来的时候,他心里不可抑制地燃起了火苗。
若是他也能如二爷一般,何须自甘堕落,入了花楼苟且偷生?
“鹤眠!”
白鹤眠骤然惊醒,眼前的迷雾散尽,他仓惶躲开封栖松的滚烫的视线,支支吾吾:“封二哥,你……你且等等我。”
心态转变,称呼自然也变得亲昵了,可惜封栖松只当白鹤眠畏惧自己,心如刀绞。
白小少爷搪塞完,头也不回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靠着门,急促地喘息。
黑暗中,雨声愈加清晰,窗外透进来了几点微光,大概是封二爷带来的警卫员拿着手电筒到处照。
白鹤眠抱着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