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风天一亮便收拾了东西背着挎袋出了门,她今天得和何捕头再去一趟榴花胡同。临出门前,她望了望李归尘的屋子,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田里了。再看灶台边还留着一海碗棒渣粥伴着一小碟腌白萝卜,两大片煎得油汪汪金黄酥脆的馒头片,一摸还是温热的。
她吃了一半留了一半,这才紧赶慢赶去了顺天府衙门。
说起丁霖大人,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按理说昨日验尸他应在场的,因着场面过于血腥他遁了便罢了。可这无脸尸案毕竟落在了顺天府衙门头上而非大理寺,他依旧是不甚过问,蒲风也是没有办法。
好在她嘴严得很,见到了何捕头半句闲话没有,径直去了城南榴花胡同。
这地方的大门和寻常大户人家的没什么太大区别,只是门槛格外矮了些,怕醉酒的客人出门绊了跟头。且门前两个大红灯笼整年挂着,除非是赶上国丧才会摘了去。
此时已到了辰时末,街上往来行人不少。大家却是绕着榴花胡同走。
常去此处的放浪文人给这儿起了个别致雅号,唤作“醉烟馆”,偏叫人误做是诗社一类,才好显出自己虽流连风月之地却是高雅不俗,实在有趣。
何捕头没穿公服,长刀刀柄握在手心,“咣咣”拍着大门。而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