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子,也不会改变的。
在萧琰眼里,乃至景王党或是东厂幡子的心中,他都只不过是一个企图东山再起或者说一雪前耻的亡命之徒。
萧琰说他傍上了皇长孙,殊不知,只是以己度人而已。
她起初只觉得长孙殿下只是视他们如棋子,如今看来,或许她错了。在长孙殿下的谋划里,保住父王的储君之位或是扳倒西景王只不过是一个必由之路罢了,而绝非目的。
百官堕怠,党派丛生,置黎民于水火,置法纪于废弛,这便是当今的世道。
真的是该变一变了。
与他而言,于这泱泱大明而言,皇长孙正是希望。
她忽然觉得萧琰此人是如此的可笑,又是如此的可悲。当日陶刚案复审,堂下众人皆夸赞他是“青天在世”,然而在涉及党政的案件上,他又俨然退为了丁霖徐洪之流。
“你以为普天之下单你一人心怀有志?”这话虽出自萧琰之口,可他却没有那个胆气来始终奉行。
一如他当年为了自己的前程,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蒲风摇了摇头,坐在炕桌边上一面支起窗子看着李归尘在厨房忙碌,一面一封一封地翻阅着崔茉留下的全部书信还有手稿。
这里面多是些誊抄的诗句,譬如李清照李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