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銮的事办得如何了?”正朔往冯显端着的玉瓶里漱了口,喑哑道。
“唐衍已将书信手稿交由了孙儿,皇爷爷大可放心了。”
正朔点了点头,盯着朱伯鉴的眼睛冷声道:“你以为朕任用奸佞数年所为何?是朕年老昏庸了?”
朱伯鉴惊得跪下了身来恭谨道:“孙儿愚钝,却也深知皇爷爷必有考量。魏銮此人虽无容人之量,且贪权喜功,却也诚然是制压群臣的不二之选。”
正朔面上微微露出了些许欣慰神色,缓缓道:“魏銮虽奸,却有实干之才,且他所求之物无外乎权钱,却非人心。朕宁留十个魏銮在这朝中,也不会提拔一个自诩清流的庸碌之辈。你且记着,这满朝群臣奸良与否且看为帝王者从何治之。今日留魏銮是为了稳住朝局,他日不堪为用了,也要除得干净利落。”
正朔皇帝气息短浅,这么长的一段话已不能一口气说下来。朱伯鉴应道:“孙儿明白了。可惜父王身在南京,不能一同恭聆圣训了。”
正朔垂下了眉,沉吟道:“你父王宽厚,还需凌厉不失敛持者佐之。”
朱伯鉴顿了顿,恭敬地试探道:“皇爷爷此前赐杨焰密旨,可是有意考核此人?”
“这杨昭之子乃是柄利器,可惜早年锋芒毕露、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