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会如当年一般恣意妄为了。”
“只是, 这天色将变,不知施主可否备好了蓑衣?”
外边明明一片阳光明媚,李归尘听了倒也没有半点异色。
“即便是穿了蓑衣,雨丝沾身又何妨呢?终究是尽力而为罢了。”
拾花点头笑了笑,又道了一句佛号。
而李归尘回眸拉起了蒲风的手,与拾花和尚再拜了身,这才自归宁寺去往了青萝胡同的裴彦修家中。
路上商铺云集,行人往来其间好不热闹。
李归尘旁若无人地一直攥着蒲风的手,丝毫不嫌麻烦地跟她嘱咐着明天的一干事务;又叫她不必担心,什么事情自己都已经备得妥当,她只需要漂漂亮亮地做新娘子就好了。
蒲风面上的红晕一直不曾退却,她轻轻捏着他的拇指想了许久,打算问他嫁衣首饰这些东西是不是已经放在裴大夫那里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天底下实在没有谁比他办事更为妥帖了,便贴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你明天是不是要抱我上轿子啊,你肩上的伤还没好呢,可不许逞强胡闹。反正都是些穷规矩,可别听媒人什么的瞎忽悠。”
说来,这“媒人”还是李归尘前几日现找的。他淡淡轻笑着,望着蒲风叹气道:“原来为夫在你心里是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