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熬到老也沾不上呢。”
蓝衣宫妃倒是毫无艳羡的样子,“没人要的地方,谁稀罕?前朝康庙老爷的德妃娘娘不就是在翊坤宫死殉的,说是一脖子吊死了,舌头耷拉这么老长呢!”
“姐姐,你少吓我……都说翊坤宫那儿闹猫闹得邪乎,怪渗人的。再说了,这宫里不是早没了殉葬一说了吗?怎地……”
蓝衣宫妃沉吟道:“那谁知道啊,许是德妃娘娘和先帝情深呢?可你看曹妃也没住几个月,这不就怀上了,人家还得夸这翊坤宫风水好呢,反正我是不稀罕。”
“稀罕也轮不上你。”
“诶,你这小蹄子,看我今儿不撕了你的嘴。”蓝衣宫妃一笑,两姐妹便玩打在了一团。
倒见着檐上的月光像是隔了层油纸,被云雾遮得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夏蝉夙夜不歇,沉闷的湿热捂得人喘不过气来。
风雨将近了。
翊坤宫中,侍女正服侍着曹贵妃沐浴就寝。圣上夜里要处理政务,便先回养心殿了。
殿中灯火通明,鎏金的羧猊兽口中不断逸散着袅袅的烟气,是一种令人觉得格外沉静怡神的味道。太医院的院首一早看过了,说这香的确是有安神助眠之效,稍稍焚些也是无妨的。
曹贵妃低头看着自己雪白而丰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