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起碗,又拿出一片茶叶,取清水而泡,加入了糖水,置于案前。
严江微微挑眉:“冷水泡茶?”
“阁下果然见识非凡,”马维拈须笑道,“此物乃吾徒从楚国寻来,说是奇物,老夫嫌得烧水麻烦,便在水凉后泡之,亦别有风味。”
有糖有茶,光这一点就不是普通的老夫子了好吧?
冷水泡茶很花时间,严江没有急于喝,而是和这位老夫子聊起了这沛县的历史时光,和各种典故,颇有相谈甚欢之意。
老头也说他近年收到秦国严子之书,对其中道理甚是入迷,很多问题想要讨教一二。
两人都是博学广闻之人,一时聊便不知时辰,茶泡浓了都未喝下去。
直到天色甚晚,严江正想告辞,便见一青年推门疾步而来:“先生,绾弟说你染了风寒,这晚风夜凉,你怎还在外处?”
严江转头一眼,便见那青年修眉凤目,文雅如修竹,只是静立着,便有渊渟岳峙之感。
马夫子对严江笑道,笑道:“让阁下见笑了,这是吾徒萧何,素爱管老夫闲事。”
严江不由多看了这夫子几眼,赞道:“得育如此良才,先生大才也。”
正在这时,又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老头儿,听说你病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