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败光了。
秦王何等聪慧之人,拿着奏书思考数息,突然道:“当年管仲以盐铁富国,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阿江昔日所言,便是此理?”
严江微微挑眉,冷笑道:“王上可是还惦记着以盐铁苛税之事?”
垄断盐铁,无形加税,让庶民感觉不到被拔毛了,他们只会觉得:啊,我没买什么东西啊,怎么钱就花光了呢?辛苦了一年,这犁坏了得修,完蛋,今年存的那点钱又搭进去了……
秦王的微微一笑:“吾近日再读《管子》,所获良多,齐王曾问管子:若先以盐铁取民用之无形,又重税苛之,当如何?”
“管子如何说?”严江也来了兴趣。
秦王悠悠道:“管子曰:此桀纣之行,必国灭也。”
严江不由得赞这位先贤的厉害,说的太对了。
秦王政微微一叹:“你既不愿为政,便多说些见识,吾非霸道独见之人,必是能听的。”
他言语里带着一丝萧索,甚至还有点因为自己不想信他的小委屈,虽然知道他必定是装的,但严江觉得自己根本扛不住,不由得坐到他身边揽腰安慰:“我所知亦不多,只是你心志甚大,自然要谨言慎行些。”
“你信我?”秦王转头凝视他,不言不语,只是眸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