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南,越人望风而降,才算纳入汉土。
“恩威并施之道,朕知晓,”秦王轻饮一口那直透天灵的茶水,神色不变地放下杯子,“阿江亦应对吾多些信任。”
爱妻成天担心他成暴君,各种提前准备各种大招打基础,宛如一个带着孩子等他浪子回头的命苦媳妇。
他也是很无奈了。
严江才不上套,只是轻哼道:“这些年你越发独断,被那些文人日日吹捧,心高气傲,早就无了昔年的谨慎隐忍。”
秦王幽然道:“不是还有阿江你在一边守着,等着朕若残暴,便一刀捅来么?”
严江立刻否认道:“我爱阿政如心如肝,又怎舍得出手?”
秦王也立刻承诺道:“只要阿江不弃,又何需担忧朕独断专行呢?”
两人情意绵绵地说起情话,都很满意,仿佛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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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市举行到深夜,才在秦吏的驱逐下将各地商人遣散。
秦王政十七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一整年,秦国都没有对外征伐,而是在修筑驰道、开辟田亩、修筑河堤之中忙碌。
十八年的春天,咸阳至齐地的驰道修筑完毕,秦王意气风发地带着臣子护卫,还有几个儿子,踏上了巡查天下的美好路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