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咬咬牙:“小人学医不精,夫人最好找相熟的名医再来诊治诊治,看看少爷是否还有其他隐患在身,也好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大夫虽然说的不甚明白,可未尽之意已经呼之欲出。范氏身形摇摇欲坠,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哑着嗓子小声问:“我的淞儿,可是于子嗣有碍?”
大夫极轻的点了点头,口里却安抚道:“在下的本事有限,京中名医众多,说不得其他人还有别的法子医治呢。”
仿若晴天霹雳,范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大夫开过方子后便告辞离去,孔氏见婆母呆呆站了许久,轻轻过来拉她:“您也坐一会儿吧,夫君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范氏却是突然嚎啕起来:“我可怜的淞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
孔氏被这一幕弄的手足无措,却不知范氏悲从中来。眼见着家中失了国公府的照拂,沈淞的前程越发堪忧,偏生他连努力上进的资本都没有,甚至连子嗣也无法诞下,除了一句“命苦”,还能如何评述?
范氏心中恼恨沈敬,恼恨自己,也不免迁怒孔氏。当初孔氏嫁进家门时,沈淞的身体可还没破败到如今这模样,她却不知道争气,早早怀上孩儿。到如今回天乏术,让沈淞失了当父亲的权利,这儿媳妇怎么也得担上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