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半年,百姓们都表现的太知分寸知感恩,让他们忘了这里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代表地。以沈侯爷如今的地位,尤其是他为琼州带来的变化,他自然可以受万民敬仰。可自己算什么?仔细想想,百姓们看着他们的眼神可是带着狐疑的,要是自己不做好些,说不得就要被刁难呢。
陈晨听了还在一旁补充:“你们最好也学些武艺,虽然有衙差保护,可真撞上事儿,求谁都不如求自己。”他们训练府兵也好,迁移百姓也罢,甚至负责教化的孔家兄弟,都没少被卷入百姓们的打架斗殴现场。尤其那些土著山民,不仅语言不通还性格霸道暴戾,虽然这一年多陆续有人学了汉话,也懂事儿了,可周朝他们想要站稳脚跟,还是得顺着些来。
听过了世家少爷们的遭遇,周朝一行人已经彻底服气了:“得了,我们知道,你们是怎么过来的,我们一定都学起来。”
“治大国如烹小鲜,我们便是当了个县令又能怎样?到底是外来户呢。”李大郎这一两年里开朗了许多,也愿意说话了,甚至偶尔玩笑:“如侯爷所说,这世间最难的事儿,便是让人心甘情愿把自己的银钱放进你口袋里。而更难的,是让人心甘情愿把你的想法放进自己脑袋里。咱们要做的可不就是这难上加难的事儿?没沈侯爷那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