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右手只怕是保不住,虽然接好了骨头,可到底伤了筋脉,以后只怕做不得重活儿。”
“那写字呢?”沈湛敏锐的问。
“或许能写,但胳膊和手指无论力量还是灵活度都要差的多,和以前一样是不太可能了。”
“哎,我爹爹醒来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沈湛苦恼的摇摇头,强撑起笑脸送了大夫出去,奉上厚厚的诊金不说,还再三感激了一番。转过头来,可怜孩子沈湛便收起了表情摊开信纸:“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爹总这么耽搁公事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我替他写了辞呈吧。”
奶娘听的差点儿腿一软给跪了,沈湛却飞快的落了笔。不过两刻钟,一封情真意切的辞呈便跃然纸上,沈湛另起一封,说明是父亲身体不适,只能由自己代笔,还望各位上官见谅,并将辞呈转呈吏部。
找了沈敬的心腹小厮,威逼利诱下让他将信送到国子监,沈湛拍拍手,回正院找自己亲妈了。范氏听了儿子的应对,先是一惊,复又慢慢笑了:“你做的不错,只你父亲大病一场,总会有些精力不济,到时若是为难于你,你可千万要忍耐些。”
“儿子明白。”沈湛轻轻点头,叫好的面容显得有些苍白可怜,又有些纯粹和稚嫩:“以后我会把咱们家担起来的,母亲您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