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去吴郡拼一个不知所谓的前程,不如留下来踏实干。”她虽爱虚荣,但更明事理责任:“这回便听你的,就算你真只做个教书先生,我也认了。”
陈旭终于松一口气,心里却想陈晨哄女子挺有一套。原来他摔门而去便碰到了自家优哉游哉的堂弟,气不打一处发泄一番,结果被嘲笑了:“媳妇儿是用来疼的,你得知她心意,为她考虑,别把她当作丫环下人一般随口吩咐。”
“那夫纲何在?”陈旭还是气哄哄。
“夫纲什么的,你脑子坏了吧!”陈晨狠狠吐槽,一边掰手指和他算:“沈侯爷听媳妇儿话,沈大郎听媳妇儿话,沈二郎更是恨不得把媳妇儿供起来,你要跟着老沈家的人干活,第一条便是把夫纲嚼巴嚼巴咽下去,不然肯定和大伙儿玩不到一块儿。”
“你在院子里也听媳妇儿的?”陈旭斜睨他。
“一般都是啊。”陈晨大方摊手:“便是我觉得她哪儿不对,也并非她错了,而是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不同,两人一块儿商量罢了。”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咱们都是大人了,又不蠢不笨,难道还有谁会故意想错了去吗?能说出来的话,除了气急败坏之下口不择言,哪条不是自己想过了觉得正确的?”
陈旭一时语塞,其实只要认真一想,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