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背诵,又为何明知故犯?”梁子信略皱眉,依旧不急不缓:“六月初九,你在宿舍殴打武珠,至其肋骨断裂;六月十二,你强夺朱墨传家玉佩,见他不允还言语侮辱;前天夜里,你偷偷带着尤霜尤雪姐妹进了男子宿舍——还要我将你们干什么说出来吗?”
看张淼脸色渐渐发白,梁子信沉声道:“你连犯狂妄、凶狠、哄骗、低劣四戒,我不将你驱逐,难不成让你成为天师府的耻辱?”
先生的话有理有据,而更让所有人惊心的,是他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此刻才骤然发难。也有人不服气:“既然先生早知道我们犯错,为何不提醒呢?偏要等我们犯了禁戒,再将我们驱出门庭么?”
当然是因为时间太短,不能让你们完全归心,用驱逐出师门来杀鸡儆猴的威慑力不够大啊。只梁子信才不会实话实说,而是嘿然:“你们是三岁稚童么?门规拿在手上记在心里,却不知反省自身言行,这般行径本就不堪大任,我又何必对你们费心?”
这话说的冷傲,可弟子们转头一想,却也无法反驳。入天师府拜师学艺是他们自己哭着喊着求来的,梁先生也早说过会不断剔除资质不足者。怪只怪他们不听教诲德行有失,被梁子信扫出门去也是自作自受。
有张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