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书生并六个仆从,一共不到五只鹅的战斗力,能从密州活着找到琼州真是他们运气好。
沈汀看到这兄弟三位也是一头冷汗,他真没有招惹程家人的心思,道不同不与为谋,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边有什么不好的?非要纠缠在一块儿相爱相杀,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可话不能明着说,好在程家兄弟们也没力气打骂责罚沈二郎,只恨不得吃饱饭睡个觉,再回家关门好好读书。唯有程书年轻些,缓过来后便追着沈汀到处跑——倒不是他有什么企图,实在是这一路的见闻颠覆了这孩子的三观,他想知道沈家凭什么救国救世。
沈汀对这个闷头听话并不多言的兄弟也没什么排斥,有时候还不忘多与他解释几句,如海民怎么谋生,沿岸如何防守,做青锦的生意有什么用,能给百姓带来什么好处,又能给大燮带来什么影响。
程书小少年虚岁十九,实岁十七还差两个月,想法不成熟又带着些少年意气的偏激,听完表哥一席话就想要弃笔从戎。他说的振振有词:“您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您为何看不上程家了。我们只知道读书,之乎者也古人云圣人训,可那些有什么用?对着外敌念叨,他们能不侵占咱们的领土么?对着土匪念叨,他们能停下劫掠百姓么?”
“话也不是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