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眼窝里仿佛渗出匕首的金属光泽,“你应付得来的吧。”
百里颦不置可否。
她抱着手臂,用盘问的目光紧紧盯着他,良久,转身时她才撂下嘱托:“我应付不来的时候记得救我。”
“我会把他们绞成肉末,”他想点烟,却又想起自己已经打算戒掉,“假如轮得到我的话。”
轮得到吗?他想着,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好几个人的影子,手机就是这时候震动起来。
孟修接通,俯身靠住围栏,笑容像拿到玩具的孩童般灿烂:“喂,是我。正因为不是朋友,所以才只能用‘同学会’当见面的理由嘛。”
余光无声无息地倾斜,百里颦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嗯。嗯,我怎么会骗人,给点面子好不好——
“江荣,”孟修把玩着打火机,火苗跃跃欲试,只等点燃干柴与汽油,“要是你来,百里一定会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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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座次表被张贴出来,教室里桌椅挪动的声音此起彼伏,百里颦一动不动,目视着自己丝毫没变的座位安排,以及同样照旧位于自己前面的“李朔”。
“又把我名字打错了。”站在她身后的李溯抱怨道。
“啊,真的,”宋艾琳嚼着脆脆鲨说,“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