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身上。
他的胸口好像被一根细小的针狠狠地刺了进去,痛并非无法忍受,却让他呼吸沉滞,让他眼圈发红。
他狠戾地乜过眼,恹恹地望着岳辰晴。
再一次重复那句诅咒一般的话:“是你的活,换却了你所谓的那个君子的死……”
岳辰晴不明白他具体在说什么,可单就这几个字便已足够令他面色如土。
岳辰晴低低地:“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夜雪冷笑。
空气中腥味浓郁,见证这一切的不可回头。
而只有江夜雪自己清楚,其实二十多年前,如果他选了别的一条路——什么大杀戮便也不会有,岳家的一切,他所要的一切,都该是他的。
二十三年前。
摆在他面前的,曾有两条路。
——
那一年,年岁尚幼的他被母亲唤到了偏房里。
饶是过了那么多岁月,他仍能记得母亲谢氏那张姣美极了却也阴郁极了的面容。
她对他说:“夜雪,我们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屋内焚着令人昏沉沉的龙涎香,昂贵的熏香缭绕着同样衣着精奢的谢夫人,她满头珠翠,雪玉色的藕臂上戴满了金钏银镯。记忆里母亲一直是这样穷奢极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