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的手,他站在墨熄面前,无不认真,无不肃然地,“有一场梦,我做过很多次。但就像我在今天见到你之前不能确定那个梦是预知梦,我此刻也无法确定我反复做的这个梦,是预知,还是因为我……我太想你。”
顾茫说到这里,深吸了口气,竭力地,似乎要把自己这一生所有的爱意与光明都交付给墨熄,敷遮在他伤痕累累的心脏上。
他蓝眼眸中闪烁着湿润又温柔的光,他说:“我梦见过仗打完了,下了一场雨,我在雨里寻到了你。”
或许因着微渺的希望。
又或许只是渴求些许的宽慰。
墨熄梦呓一般,望着那透蓝的眼睛问:“后来呢?”
“后来,我跟你说,回家吧。”
“……”墨熄嘴唇嗫嚅,眼眶更是湿润,他默默地垂了眼帘,轻轻地眨了眨。
“再后来,雨停了,我们就回家了。”
这一场最好的梦,他和他一样,都不敢信是预知的。
顾茫明明都已在未来牺牲了。
可即便这样,心里终究是又有了些微末的勇气——他是那么地爱他,只要有一点点希望的星火,他就甘愿为之燎原。
墨熄几乎是渴望地,同时又是悲伤,又是祈求地问:“那最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