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惊呼一声就要起来:“蕾蕾!”被张静用力按住了。
方映桢走过去,把还在东张西望的淡淡交给他,转身去看老方。
老方眼睛微阖,半张着嘴,看起来睡得很熟。
“老爷子昨天半夜高烧,”后走进来的方赋英看着他说,“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一个也不接,每天晚上我都校门口蹲你你也避着不见,你让我怎么告知你?”
方映桢不接话,拉了椅子坐到床边,从被褥里找到老方的手抓住。
老方的手永远温热,后来这些年他有时会犯糊涂不认得方映桢,但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方映桢对他伸手,他就一定会紧紧地抓住方映桢的手。
像小时候一样。
“爷爷,”方映桢用鼻尖碰了碰老方的手背,小声地说,“咱俩怎么这么凑巧啊,这星期我也发烧了。”
“不过我睡一晚上就好了,都没上医院挂水,我是不是比小时候厉害很多?”方映桢轻笑,又皱眉,“你快点儿好起来啊,我想跟你一块儿去晒太阳。”
爷爷依旧睡得很香,方映桢替他盖好被子,站了起来,打算拿床头的暖水去打水。
“这就要走了?”方赋英坐在沙发上抬眼,“现在大家都在,你难道没什么话想说吗?”
“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