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那道长长的伤疤:“这个,是怎么来的。”
蒋乾盯着自己的手腕,没再说话。
“不说也没有关系,我问别的好了。”方映桢见状连忙道。
“初中的时候,自杀了一次。”蒋乾说,想了想,“初一。”
“为什么......”方映桢问得很艰难,“自杀。”
蒋乾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轻声说:“因为没有盼头,觉得什么都不会好。”
“那现在呢?”方映桢立马问。
“现在......”蒋乾顿了顿,看了他一眼,“现在觉得还挺好的。”
方映桢松开他的手,觉得应该换个话题:“我能不能问第二个问题。”
“问啊。”蒋乾弹了弹烟灰。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从来都独来独往吗?没有过朋友?”方映桢问。
“算有吧。”蒋乾说。
“什么样的?”
“很好欺负的一个小学生,但我记不清样子了。”蒋乾说,“就记得有一次下雨,我弄丢了伞,他把他的伞借给我。”
弄丢了伞,后果可能是被锁在房间里一整天都没有饭吃。
蒋乾那个时候还知道什么是害怕。
“就这?”方映桢有点同情蒋乾,“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