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舅舅的。
他本来想忽略,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打了回去。
舅舅那边几乎是两秒之内就接了起来:“蒋乾?你去哪儿了?”
“成都,”蒋乾拿着手机往浴室里走,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怎么了。”
“成都?怎么跑那儿去了啊?说也不说一声。”舅舅说。
“你有事儿吗?”蒋乾问。
“乾啊,就你知道你这个身体状况不可以到处乱......”
“我再说一次,”蒋乾突然打断他,“我很正常,我没有病。”
“你......”舅舅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去成都?告诉我。”
“和你没关系。”蒋乾沉声。
“蒋乾!”舅舅忍不住喊道,“我很担心你,我是在关心你,你不要用这个态度!”
“那就请你先用对待正常人的态度对我。”蒋乾挂掉了电话,顺着墙壁坐下来,贴在冰凉的瓷砖上急促喘气。
过了几秒,他撑着洗手台起身,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多了一个眼珠血红、面目狰狞的疯子。
又疯玩了几天,方映桢终于良心发现注意到了只动过一丢丢的寒假作业,主动提出要蒋乾帮他补课。
于是两个人就整天待在酒店房间里,补习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