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估量着时间,扬声问了一句场边守着的柱子:“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了。将军。”
夏翊点点头,手臂灌力,一扬手,长--枪便从他掌心径直飞向场边十几米开外的兵器架上,“当啷”一声投进插着数把木仓的铁框之中,与其他长木仓碰撞着发出丁零当啷一片脆响。
夏翊掷出手中兵刃便头也没回地走向场边:“今儿早膳有些什么?”
“棒碴粥和粗面馒头。”柱子笑嘻嘻道,也不怎么惧怕这位主子,“我早同您说,雇了镇上方厨子给您单独开火,何必与那些天天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兵争这一口馒头吃?”
“你懂什么。”
夏翊瞪了他一眼。
若非顾翊堂堂一个大将军,吃穿用度都几乎和普通士兵一样,就他们这等贫瘠危险的边境、后方朝廷还几乎不给什么支持,哪能有着十万壮勇之军。
“是是是,小的一个下人,当然不懂。”柱子嬉皮笑脸跟着他,递上打湿的手帕让夏翊擦脸,“将军。那什么京中来的劳什子宣抚使又要见您。”
话里对这位使者很不尊重的样子。
也没办法,哪怕顾大将军本人是听着父亲那套忠君爱国的思想长大的,这群边境的士兵和平民却大多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