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余晖, 云霞漫天。
昏红的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泄进了屋内, 闻瑕迩揉了揉眼,从地上缓缓的坐了起来。
他酒量一般, 昨夜喝空了一坛子酒,现下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厉害。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已是黄昏,想来他是实实在在的在这宗祠内昏睡了一天一夜。
闻瑕迩难耐的按了按额角,给他父亲上了一炷香后便走了出去。
大黑靠在长廊的柱子上发呆,听到开门的声响便转了过来,继而飞回了他的肩头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闻瑕迩问大黑:“昨夜有没有出什么事?”
大黑长嘶了一声说没有, 还说迟圩吃完烤猪就回房睡觉了。
闻瑕迩点了点头, 关上了宗祠大门后便要回他自己的房间看看,走至半路时,瞥见迟圩背着个大包袱急急忙忙的向他跑过来。
迟圩在他面前站定,表情极为严肃, “闻前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闻瑕迩摸不准迟圩又发的哪门子疯, 便问道:“出发什么?”
迟圩一脸嫉恶如仇, “自然是去应天长宫取朗狗贼的项上人头,为闻前辈和闻老前辈报仇!”
闻瑕迩打量了迟圩一眼, 一语不发的错身走了。
迟圩跟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