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抚了抚肩侧垂落的细辫, 说道:“兴许这就是你们常说的爱之深, 责之切。”
迟圩呵呵笑了两声,“……天这么晚了, 师娘还不回房休息吗?”
乌苏手指卷着辫子颔了颔首,“是该回房休息了, 小徒弟你也进去吧。”
迟圩脸上的笑立刻垮了下来,缩回身子抬手就要关门,乌苏却幽幽道:“听说你们今日从城里捡了个受伤的孩子回来,是也不是?”
迟圩关门动作一滞,沉吟片刻后点头道:“的确捡了一个, 师娘可是有什么指教?”
乌苏松开辫子, 意味不明的笑道:“小徒弟莫要紧张,捡了就捡了,好好养着便是。只要你师尊开心,再捡几个回来都可以。”
迟圩打了个哈欠, “哈,师娘说的是……”
乌苏见他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倒也没再多作纠缠, “进去睡吧,我走了, 明日再来看你师尊。”
迟圩目送着乌苏的背影,说了声“师娘好走”, 等人消失在庭院中后, 才愤懑的关上了殿门往回走。
“走了?”闻瑕迩倚在窗前问道。
“走了, 亲眼看见她走的。”迟圩揉了一把脸,“这女人跟个阴魂一样,阵眼闭眼都在眼皮子底下窜,连个安稳觉都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