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被风吹开, 屋内烛影晃动刹那, 倏的隐灭。
闻瑕迩独坐在昏黑中抱着膝发怔, 据君灵沉被叫走去说亲已过多时。他心乱如麻,在这屋中等待的功夫,脑海中已生出许多荒诞又后怕的念头。
这时, 屋外忽然传来动静。他以为是君灵沉回来了, 下榻便要去开门,房梁上空却突然响起窸窣的瓦片声。
若是君家的人必不会无故走屋顶,闻瑕迩立刻止了动作,悄无声息的来到窗边关注着上方的一举一动。一道黑影极快的从院中廊下掠过, 往外行去, 闻瑕迩略作思忖便翻身出窗跟了上去。
他与那人隔的距离不远不近,他跟了好一会儿, 待跑到了一片有些荒僻的海边时,前方那人才停下来。那人面蒙黑巾,一身夜行衣,先是四下打量一圈, 见无人之后便在原地蹲下,埋头于草丛中。
闻瑕迩隔着灌木丛看不清那人究竟是在做什么, 便飞身上了前边的一棵树扶着树身坐下, 定睛朝下方看去,见那人正在徒手扯着生长在草丛里的花, 连根拔起毫不手软, 边扯边咒道:“害人的东西!全部除了才好!”
竟是个女子的声音, 说话间还将手中拔起的花尽数丢弃进不远处的海里,星月之光笼罩平静海面,映照清那未来得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