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静,心内却已不知掀过几回惊涛骇浪。
朗禅听他讲完一番由一枚涂微紫印引发的推测后,沉默良久,说道:“若非阮矢,你我如今不该是这番景象。”
若没有阮矢之前告诉他的一切,闻瑕迩的确不会由眼前的涂微紫印便立刻联想到这么多事。而朗禅此刻的这句话,无疑是坐实了他的猜想。
“为了保全应天长宫宫主之位,你的确煞费苦心。”闻瑕迩淡声说着。
朗禅闻言却是笑了,“这应天长宫宫主之位,我从来不在乎。”
闻瑕迩蹙眉,斥道:“你的不在乎,便是踩着这许多人的尸骨上位!”
“这宫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无须踩着任何人坐上。”朗禅噙笑看着他,“阮矢同你说了什么?他说我不是朗咎的亲生儿子?那我便亲口告诉你,我是他的亲生儿子,我身上流着应天长宫朗家的血。”
“是朗咎不分是非曲直,见我母亲与人苟且便杀了她,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留给她。”朗禅说到此,面上笑意渐深,“朗禅亲手虐杀了我的母亲,他放干了她的血,砍下她的四肢和头颅,将她身上的肉用剑割成千百块......而我,当时就在他身后,目睹了一切。”
闻瑕迩望着朗禅那张笑意愈深的面容,紧拧着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