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回鞘, 屋内风声骤歇, 摇荡的竹帘在半空中停下来。
朗禅侧目看他,说道:“阿旸如今同我动手, 没有半分胜算。”
拖着一副旧伤未愈的身体,和眼下修为琢磨不透的朗禅交手, 他既伤不了朗禅,也脱不得身,只有任人宰割的分。
闻瑕迩将喉间血腥咽回去,“那你还在等什么?”他嘶声道:“趁我病,要我命。这样的手段于你来说游刃有余。”
朗禅不语, 绕着他将手中的剑又挂回了床沿上后, 又走到他面前,“跟我来。”
闻瑕迩讽道:“上断头台?”
朗禅对他的讥讽一笑而过,说道:“既然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便只能让你亲眼所见了。”他背身抬步, 掀开竹帘后身形又忽的顿住,“要不要现在知晓, 取决于你。”
“不过, 你总要知晓的。”
闻瑕迩听着朗禅没头没尾的话,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怪异之感。他没有立刻跟上去, 而是驻足在原地,思索着这话中的深意。
朗禅也不催促他, 放下竹帘后掩去了身形, 只留给内室之人一个落在帘上的虚影。
屋内一时无人动作, 变得极静,惟有炉中檀香还在散发着沉绵的气息。
闻瑕迩跨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