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禅收了光幕,二人身影霎时消散,“你该怨的不是阮烟,他和云杳皆是无辜之人。”
闻瑕迩嗤道:“诡辩。”
朗禅不为所动,“没有世俗之见,没有冥丘城破,没有血流成河,没有阮氏丑恶的家规,这一环扣着一环,都不会发生。”
“云顾真、图翎、乌苏。他们亦是如此。”朗禅缓声道:“云顾真因家仇负了此生至爱抱憾而终,图翎为等他甘化厉鬼数年不离去,乌苏为报灭门之仇成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厌恶的人。”
朗禅忽然唇角噙笑的看着他,道:“你我皆是这世间无辜之人,你该怨的不是这其中任何一个。”
“你该怨的是这世道。”
天道不仁,世道无公,众人皆是行不由己,言不由衷。
“阿旸。”朗禅目光深邃,“从前世到今生,你看了这许多人事,难道还未参透吗。”
闻瑕迩沉默须臾,突然徒手擒住朗禅衣领,二人距离猛地缩短。他紧盯着朗禅的双眼,似想从这双眼睛里找出别的东西来,但终究未能寻到。他一字一顿道:“参不透的是你!”
朗禅的视线和他交汇在一处,笑声道:“是否参透,不过一念之差。”朗禅抓住他钳制着自己衣领的手腕,将他引至下方离万颅坑更近些,眼神骤然变得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