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 禹泽山的前殿之中烛火通明。
殿内, 常远道半阖着眼,懒懒的倚靠在一方椅上, 案前的酒壶已空了半盅,有一搭没一搭的转动着指间的玉扳指, 颇有几分醉态。
不多时,一人捧着个半人高的锦盒兴冲冲的冲进殿内,高声道:“恩师,生辰康乐!我祝您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常远道被这一声喊惊的睁开了眼, 目光不余遗力的落到殿中被半人高的锦盒挡住了整张面容的人, 手撑着头,懒懒道:“闻旸那小子还没到,你这贺词说早了。”
迟圩闻声浑身打了个激灵,他将手中的锦盒缓慢的放到地上, 看清正前方倚着的常远道后,容光焕发的脸上霎时僵住。他余光快速的扫视着殿内四下, 愕然察觉这殿中竟然只有他和常远道。
这时, 常远道突然拢了拢肩头披着的外衫从椅上起了身,一副要朝着他走来的模样。
迟圩状似镇定的往后退了几退, 道:“……我走错殿了,我恩师不在此处, 我这就走。”
言毕, 欲抱起放在地上的锦盒拔腿就跑, 常远道却出声叫住他:“等等。”
迟圩咽了口口水,“怎、怎么了……”
常远道走到他跟前,道:“你没走错,闻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