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几步,在顾井筠身前顺势趴下。
“报告教官,”顾井筠开了口 :“我愿意和我的战友一同受罚。” 他从容地请罚着,声音里充斥着满满的不卑不亢。
路斯年仍然以俯卧撑准备的姿势趴着,只能看着顾井筠的鞋尖儿,双手撑着地面,闻着地面的咸腥味,脑袋一片空白。
“我让你说话了吗?”教官愤怒地大吼,整个训练场都是他的回声,给他们的训练又增添几分焦灼。
...顾井筠沉默着,眼睛里都是倔强。而此时的路斯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路斯年入列!”
“是。” 路斯年非常听话地照做, 起立入列。
“顾井筠俯卧撑准备。”
路斯年握紧了拳头,却又担心军姿不标准而缓慢松开。现在有点恨这个阎王教官了,你随便整我都无所谓,为什么要折腾顾井筠?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儿上,要护他周全,平安喜乐的人。路斯年闭了闭眼睛,努力压住自己的怒气。
正午日头很毒,训练场十分空旷,却没有吹来一点风。顾井筠在他面前做着俯卧撑。
路斯年看着他上下起伏的身体,他的脸对着地面,看不清表情,路斯年可以看见的就只有他骨节分明的手背,不断跳动的青筋,以及他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