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默默地郁闷。
天鹅绒落地窗帘遮光效果绝佳,房间里光线昏暗,叫人无法判断时间。方铮动了动手指,掌心里软滑的布料触感清晰传来,简直是他干蠢事的铁证。
他微微侧头,看见自己的小助理姿势别扭地坐在地毯上,他的右腿曲起,手搭在膝盖上,由于领带在他的手里,小助理只能脑袋微仰半靠在床沿。
方铮缓缓收回抓着领带的手,盖在眼睛上。
求失忆,求原地失忆,立刻马上把这段尬出天际的记忆丢进文件粉碎机。
关镜文的睡眠本就很轻,更何况一晚上都维持着僵硬的坐姿,几乎是方铮一松手,他就醒过来了。
“方先生,早安。”他对方铮轻笑。关镜文倒是挺想起来,可他现在两条腿血液不通,又酸又麻。
“……早安,关助理。”回应格外慢吞吞,方铮坐起身,视线一会儿落在窗帘上,一会儿落在被子上,就是无法看他的小助理。
“方先生,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吗?”虽没有宿醉过,但偏头痛十级患者关镜文很容易想象宿醉次日的头痛程度。
“没有。”方铮摇摇头。那酒确实是好酒,虽然很烈,不过并不会引人不适。
他终于憋足劲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