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透厚厚的军大衣直刺到肉里、骨头里。
耳边突然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孩儿他爹,你到是醒醒啊!”旁边一个勉强搭起的窝棚下,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女人正努力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巨大的哭声没有引来周边人的任何帮助,旁边窝棚里的女人只是探头看了看,把身上裹着的被子围得更紧了。
循着哭声几名政府工作人员走了过来。见迟华几人也站在旁边,只是对迟华等人轻轻点了头,算是打过招呼。一名女性工作人员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中年女人的背部,安慰道:“别哭啦,人死不能复生,你男人身上的衣服你还要吗?”
女人依旧只是哭泣。几名工作人员见女人一直哭个不停,显然耗尽了耐心,便欲上前搬尸体。女人疯了似的站了起来,猛地扑向欲靠近的政府工作人员,哭喊着:“你们谁也不许动我男人,谁也不许!”
“华哥,怎么了?”晓飞靠近迟华,悄悄的问道。
迟华没有说话。“这几天每天都有人冻死,政府的人担心天暖后会发生瘟疫,也怕有人故意‘破坏尸体’,所有死的人统一由政府负责安葬。”旁边带队的年轻班长小声解释着。
“破坏尸体”几个字班长说得很隐晦,晓飞显然没有听懂。营地内每人每天半斤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