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中托腮沉吟许久才突然开口:“不过,那段日子的确是挺难熬的。”
林现转过头来,她的眉眼在酒吧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温馨的橘黄色。
“很焦虑,睡不着,心里极度委屈,自暴自弃,神经总绷得像根线。”
“有时候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旁边是家里的飘窗,我会有很强烈的念头,觉得跳下去人便能轻松许多……”
某些回忆,虽然多年后对旁人道时很平淡,但身在其中才会知道有多痛苦。
刚出事那几天,艾笑把自己关在房里。
屋内不敢开灯,电脑屏幕是黑的,但她抱头缩在角落,却感觉里面传来许多言语,人声如蛇,扭曲地缠上咽喉,生生将她掐至断气。
哭反而成了她最期待的事情,就怕连哭都没办法哭出来。
这是林现第一次听艾笑说起当年的感受,他皱着眉静静地坐在一旁,忽然低声问:“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来找我呢?”
大概此刻的气压过分沉闷,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里的唐突。
艾笑给了他一个轻描淡写地笑容,“幸好现在已经都熬过来了。”
“也多亏了我妈。”
她用手指沿着陶瓷茶杯的杯沿转了一圈,“休学的那两年,她带我到各个地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