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用下巴蹭到她跟前去,“你快看看这个,我在他们背包旁边捡到的。厨房案板上还有把杀猪刀。”
那像是某种化学药品上的标签,字写得龙飞凤舞,英文和数字简直快黏在了一起,难分彼此。
大个子磕磕巴巴地念道:“h……2……so4……是什么?”
谭悦:“……”
硫酸。
她脑子里瞬间炸开了花,心想完蛋了,这是要撕票的节奏!
谭悦病急乱投医地上下左右环顾,然而地方就那么大一点儿,别说逃命了,她现在连站起来都难。
目光来来回回扫荡了几圈,最后锁定在那扇紧闭的老式窗上。
饱经岁月摧残的防护网锈迹斑斑,接口处有明显的裂痕,如果力气够大,一脚踩下去没准能踹个窟窿。
就是不知道这楼究竟有多高……
不过仔细想想,老房七层顶天了,底下还有雨棚呢,摔不死的。
她把心一横,一咬牙,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干弟弟手腕上的尼龙绳咬了下去——
*
六点整,远处已经有居民起床了。
阳台传来锅碗瓢盆碰撞出的洗漱声音,上了年纪的大爷将喷嚏打得震天响。
天气很好,太阳不冷不热的漫过梢头,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