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慰她的时候,成清却伸手抹了抹眼泪,重新抬起了头。
“法官叔叔,我还没说完。”她小小的脸上,有点木然,有点破釜沉舟,“我哥是看到他对我的行为后,才和他厮打的,当时我后爸拿着菜刀要砍我们,我害怕,先拿水果刀刺了他一下,我哥为了保护我,才拿水果刀扎了他。”
她的声音虽然颤抖,可是速度却越来越快,在心中徘徊了无数遍的话喷薄而出:“我不懂你们说的,我也不懂法律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我听律师说,我哥扎了那个人第二刀,这第二刀……不是必须的?”
她大大的眼睛微肿着,绝望地看向庭上的众人:“可是为什么不是必须的呢?……我不懂。不彻底刺伤他,他会砍死我们的啊!我后爸在我七八岁的时候……就、就摸过我,这么多年了,没人来救我,没有人来救我妈。更没有人管他。”
法庭内外,回响着她细弱的声音:“终于有一天,我哥哥说,他长大了,从今以后,他会保护妈妈和我。”
她伸手指着笔直站立在那里的成焰,用尽全身的力气,颤声发问:“我哥第一次站出来保护我们的时候,被打断了肋骨,被淹成了肺炎。第二次我哥站出来的时候,他终于真的做到了……可现在,你们却说他应该坐牢?”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