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退让最后一步吧。我承陈老师的情谊,只要您发布的歌曲署名给了陈岩,那么,我就不争这首歌了。”
假如他同意。只要他同意。
过去的那个名字已经带着一身污点长眠地下,没人记得,没人关心。
可是他自己,还是会在午夜梦回中,会感到一丝丝无法言说、痛入骨髓的伤感。
“沈老师,陈岩他已经死了。……你我都知道的,他这辈子,恐怕没奢望过沉冤得雪,也没想到得世人原谅。可是我想,他大概也会想着,最后有一首歌属于他。”他孤单单地靠在安全楼梯边,沉重地,慢慢坐在了楼梯上。
无关虚名,不过是想叫世人知道,或者叫喜欢过他的那些歌迷知道,这个人虽然背着污点死去,可是生前毕竟还有作品留下来,并不曾彻底堕落不堪。
……
沈木轻的声音,颤抖得像是风中落叶:“闭嘴,你闭嘴!你有什么权利说这些!”
猛地按上了挂断键,他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短短片刻,他的额头和脸上竟有一层薄薄的冷汗,像是被什么在身后死命地追赶。
电视台的安全门边,孔佳豫探了探头,望着那个僵立不动的背影,犹豫着叫了一声:“小成?”
成焰猛地被惊到了似的,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