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只是在阖上病房的门前,微微侧身,用一种相当冷静平缓的语气道:“还请谢夫人好好养伤。”
如果侥幸活下来,才是真正清算的时候。
那阴冷的警告声,让闭着眼睛的谢夫人都微微一惊,满是细碎伤口的手指捏紧了些。
——这样的人,当真会对谢虚良善,成为他的依靠吗?
——
人一旦存了死志,便也离衰败不远了。
又是一次抢救,谢夫人到底没挺过来;只是临死前她若有所觉,难得换了身美丽的长裙,又和谢父从前的同学、朋友畅谈许久,看上去久违的精神,偏偏第二天便离世了。
葬礼简洁也规矩,请得人少,却也挑不出错处。谢虚只短短露了一面,因为“病情反复”,不能久撑,很快便回去休息。
谢怀恩接待了所有人,却连悲痛的模样也懒得装,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平静,与人交谈也是洽谈公事,好似这不是一场葬礼,而是一席普通晚宴;等临走时,更是将胸前的白色胸花摘下,扔在地上,由人践踏,情绪简直稳定得叫人心惊。
——倒是没人敢拿孝道压他,实在是谢怀恩便是谢氏说一不二的掌门人,又是一手控股的商业鬼才,没人会因为两个死人给谢总找不快。
唯一在私底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