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的死而愧疚自责——他心中想的却是,化朽阁有没有发现他如今的藏身之处?
那些亡命之徒可谓穷凶极恶,行事惯爱斩草除根。那个背叛他的“朋友”,更会害怕融雪城的报复。所以他只要待在南竹馆中,哪怕什么也未曾透露,却已经牵连旁人了。
要是将化朽阁引进南竹馆里……融司藏可以逃,那些普通人却逃不掉。
偏偏那封救命的信,已经在去江左林邬镇的路上了。
融司藏浑浑噩噩地想了一天。回到谢虚房中,被褥都忘了铺上,脑袋便生生磕在冰凉的地面上。
南竹馆中的厢房实在很多,对这些护卫也并不吝啬。比起旁的花楼——稍落魄些的姑娘公子都要住大通铺的情境要好上不少,基本都是一人一间。
融司藏和谢虚住在一块,也就是因为谢虚担着盯人重任,所以两人整日黏着,融司藏做护卫的时间也是和谢虚一起。
只是因为床铺的位置小,再加上在男风馆里,融司藏和男人共睡一床有些不自在,便自觉去地上铺了棉褥。
他心里愁得很,等回过神打了卷铺,便双眼直愣愣盯着低矮屋顶,压抑得厉害。
“谢虚,”融司藏现在已经知道少年叫什么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谢虚伸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