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短视了。
葛舅母又道:“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女儿难道就能永远依附父母而活?稚童长大了,总要自立门户,长辈做不了你一辈子的靠山。舅母年少时也想不到后来天下大乱,以前学的诗词歌赋一概无用,不得不和你舅父辛苦筹谋粮食扈众,日日担惊受怕;你伯母更不必说,谁能想到那样的滔天大祸会降临,可她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萧夫人泪盈于睫,泣道:“当年我家破人亡之时,阿姊与萧家助益良多。”
葛舅母拍拍她的手,回头继续道:“姎姎,倘若你一生顺遂,那是神灵庇佑。可一生很长,有很多想不到的事。只有自己心志坚毅,肢体强壮,才不惧山倒海枯,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像棵大树一样,不但自己能立起来,还能护佑树底下的幼弱花草藤蔓。你说,是不是?如今天下快要太平了,你只要学到你伯母三四分,以后就无虞了。”
少商心中对葛舅母肃然起敬,再看一旁泣不成声的程姎颤着肩膀连连点头,又牙酸的气不打一处来。萧夫人笑着拭泪,道:“阿姊说的什么话。姎姎如今这样敦厚端庄,都是学的阿姊,谁人不夸赞。”然后两人你推我让,一顿商业互吹,少商暗自翻了个白眼。
扯了这许多,葛舅母最后引出重点,含泪将程姎托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