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妹妹伤后多亏她小小女孩细心照料,心中早生亲近,便笑道:“陛下仁慈,为怕老县令的家人触景伤情,特意晚一二日再发谕。”
少商无语,她不曾想至尊天子居然是这样温厚体贴的性子。
桑氏看她愣愣的模样,笑着对兄长道:“她呀,前几日还和我埋怨陛下不够心狠手辣,早些除了那樊昌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么?”
少商惊的‘哎呀’了一声,不满的挠了桑氏腰上一把,桑氏反手去刮她小鼻子。
桑宇摇摇头,叹道:“如今做这般想的大约不在少数,可世人如何知道陛下的难处。那樊逆从龙之功不小,除了脾气暴烈些,旁的也没什么。谋反行迹未露前,只凭风闻就拿下他……这,这个……”他抚了抚颔下五缕文士须,又道,“再说了,从来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当初高祖皇帝诛杀不少功臣,如今外面都说陛下也会有样学样,未避免人心不稳……咳咳……”
少商暗暗点头,这样说来还有几分道理。
想罢此事,她清脆道:“叔父,我去前头灵堂替你守着。你们和桑夫子好好说话,不着急啊。”说着起身出去,走到一半又回头道,“桑夫子,我吩咐庖厨熬制了葱叶山菇酱肉羹,叔父不能吃,我们和叔母浇在热喷喷的麦饭上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