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分,拔刀行动之后的第19天。”
“你生病了。”他又说。
我当然知道自己生病了,我从小就体弱,生病是家常便饭,我早就习惯了。只是,我现在病得也未免太不是时候了。我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也不准备咬牙逞能,更不想听李艾罗提起昨晚的事情。我想吃药,最好是能再睡一觉。
我嘱咐他:“药就在你的房间里,床头柜底下有个药箱,绿色瓶子和白色瓶子各两片,每天一次。伤口换药的话你得等我好一点了……”
李艾罗打断我:“我知道,你每次都从床头柜里掏东西,我看见了。”
“吃的东西在……”
“我从餐厅的壁橱里找到了速冻水饺和樱桃罐头,看起来还能吃。”
他站起来,靠拢来,温柔地注视着我,他的眼睛比吊灯的光更叫令我炫目。他说:“你该吃点药了。”
“这里没有我要吃的药。”
“哪里有?”他用手抚摸我的额头:“我去帮你拿。”
“不……不用。”
“要通知你的朋友吗?在舞会上我听见你和她打电话。”
“我的朋友她……她不在这里。”
李艾罗的温柔让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痛苦。我如同待宰的羔羊,战战兢兢又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