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时候,辗转难眠,那种疼痛无边无际地放大开来,如同利刃剜心,苦不堪言。果儿常常被我的哭声吵醒,见我一人蜷缩墙隅,捧心而泣。
我虽照着果儿的话,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但味同嚼蜡,夜不能寐,几天下来已经形同枯槁。
果儿偷偷收走了屋子里所有可以寻短见的东西,我说:“你不必这么麻烦,我若想死,总有死的法子,谁也拦不住。可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诸儿。诸儿叫我信他,我虽不能尽信我们还有未来,但诸儿不止一次这样说了,我便要等等看的。”
果儿是个机灵的丫头,父亲派的人看管的严格,她也不会硬碰硬,只乘着为我取膳的时候在厨房里打听诸儿的吃食。先前几天还喝着伤药,吃着流食,慢慢的药就停了,但胃口还不见好。
我对她说:“你明日为我取膳的时候,若见到世子的人,便大声说,公主要杏,开胃。”杏、信同音,我不知这话能不能传到诸儿那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明白。只是情急之下乱投医,再蠢的法子也要试试。
果儿在厨房连喊了几日,终于兴高采烈地回来报我:“阿苏今天见到我,说世子吃了杏,胃口好多了。今天世子那里送去了好多酒菜呢。”
我莞尔一笑,这是几日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