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自己的指节,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覆了上来,柔软如荑。我乍以为是名女子,抬头一看,却是小白,正朝我笑。
“桃华,这许多年未见,你倒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和气地笑笑,本想戏谑他,怎么还穿得像个长条的茄子,话到嘴边,却没有说笑的心情。
他拉我起身,道:“鲍先生在那里,你不去见见?这老头子教书育人实在失败,这几年还念念不忘你读书时候的聪慧,好像他这辈子,就教出你一个像样的。”
我低头苦笑,“怕那老头子念念不忘的,是我泡的茶。”我借着小白的臂力起身,回头看了眼已有醉态的诸儿和姬允,便随他去了。
长得老态的人就有这点好处,年轻时候是这副模样,上了年纪还是这副模样,反倒显得后生。我上前一福,喊了声“先生”。从烁水一路至此,只觉事过境迁,唯有这两人,还能让我感到些许亲切。
“不敢不敢。”鲍叔牙示意我起身,三人又坐在一处。几句寒暄过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先生,奚地之战,鲁国虽败,但齐国怕也战得惨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又不要钱,又不要地,到底要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你,死谏了三个朝臣,劝也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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