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君上记恨至今,师父心里能好受么?纵然师父再大度不计较,哪个徒弟敢和师父抢男人?
小师弟说得这么支支吾吾,师父眼里不揉沙子,肯定要问内情,比如,你怎么就犯上狂妄了?
届时小师弟再多求告两句,就能慢慢地顺下来了。
哪晓得事情并未按照他想象中的发展。
衣飞石久久不语,也是在斟酌该如何遣词。就在徐莲额头抵在地上,几乎渗出冷汗、跪不安稳时,他才缓慢诚恳地说:“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徐莲顿时情急:“不,师父,是我对不起师父。我、我不该……”
这种事委实难以启齿,可徐莲又不敢不说。
——君上当面,若他不曾对师父招认,反而被君上揭破往事,师父会怎么看他?
他不止要自己说出来,还不能磨蹭,不能被君上抢先一步施以训责。这份见不得光的私幕往日有多甜蜜雀跃,今日就有多羞耻难堪:“弟子不尊师训、擅动道心,妄以卑身攀污君上,性狂如此,不可救药……”
说到这里,徐莲停顿了片刻,本以为会受训斥责骂,可衣飞石并没有口出恶言。
衣飞石说:“我知道。”
徐莲呆呆地抬起头,似乎听不明白“知道”这个词究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