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一股视众生如尘土的十足傲气。
这股傲气,说好听点叫“清高”,说难听点就叫做“装相”,夏侯潋勉为其难地把它理解为前者。
两人一站一坐,夏侯潋掏出点心来啃,谢惊澜取出书卷温习,假山上有一树寒梅,枝桠斜斜越过两人头顶,飘飘悠悠地落下一瓣花来。
夏侯潋抱着胳膊迷迷糊糊地想,这日子真悠闲,就是有点冷。
外面喧喧嚷嚷起来,夏侯潋估摸着时辰快到了,从山石缝里往外望,谢家子弟们领着书童,三五相携地进了望青阁,个个穿得花枝招展、容光焕发,左佩香囊,右带玉玦,还有的在腰带上面插翠玉笛子。
这阵仗不像论道传经,受书拜师,倒像皇帝选秀。
相比之下,谢惊澜缊袍蔽衣,形容落魄,这要是站在他们中间,没人能猜出他也是谢家子弟,只会以为他是个粗使的下人,还不能上桌伺候,勉强能当个提鞋的。
只不过谢惊澜长了张天妒人羡的好脸蛋。夏侯潋心想,要是他来选徒弟,肯定选谢惊澜,衣服穿得再好看有什么用?脸好看瞧着才舒坦。看到这些歪瓜裂枣的玩意儿,夏侯潋对谢惊澜更有信心了。
谢惊澜的内心毫无波动,在他眼里,谢家子弟要么是势必被他踢到路边的绊脚石,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