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玦子又要挨罚了!”四喜急得团团转,把裙裾扎进腰带,小心翼翼地踩着梯子攀到高妃的身边。他身子有些发福,攀在梯子上远远看去像串在细杆子上的肉丸子。
高妃是年初进的乾西四所,据说是因为在马贵妃常去散步的花园小径上撒了红豆,意图使贵妃摔跤流产,事情败露,被关进宗人府受了好一阵酷刑不说,人也疯疯癫癫了。原本乾西四所就住了三个疯娘娘,这又进来一个,四喜被折腾得焦头烂额,原就有些秃的头顶又少了几根头发。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十四岁模样的青衣小太监走进来,把食盒撂在桌上。
“下来,吃饭!”
高妃听了,忙不迭地催促四喜下去,自己也提着裙子趴下梯子,低眉顺眼地坐在桌前等着小太监给她盛饭。
四喜松了一口气,道:“沈玦,还是你行。”
沈玦把碗筷摆在桌上,低垂的眉眼恬静得像一幅画,眉眼皆是画中黛色山水。他如今十四岁了,个子像抽条的柳枝一样蹭蹭猛长,只是常年吃不到好的,脸上没有血色,平添了几分孱弱的病气。
四喜目光下移,瞥见他修长的五指,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根倒刺都没有。四喜心中动了动,右手抚上沈玦的手背,低声道:“小玦子,我那日跟你说